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柬埔寨索玛远嫁中国13年,丈夫助寄30万,回乡见懒弟挥霍一空
发布日期:2025-05-22 12:54    点击次数:189

“姐!你可回来了!”

弟弟萨伦骑着一辆崭新的、在村里极其显眼的摩托车冲到索玛面前,

一个急刹停下,溅起一片尘土。

他穿着一件印着夸张图案的T恤,热情地张开双臂。

索玛看着他身后那栋破败不堪、仿佛一碰就要散架的家,

再看看萨伦这身行头和他身下的新摩托,大脑一片空白。

电话里,萨伦不是说家里修了新房,爸爸的病也好了很多吗?

建业寄来的那么多钱......都花在了哪里?

萨伦的笑容在她眼里,此刻变得无比虚假和刺眼。

01

那股寒意,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索玛看着母亲娜丽眼中毫不掩饰的对金钱的渴望,再看看那栋似乎比记忆中更加破败的木屋,
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
“十三年了......” 她在心里默念。

整整十三年,从一个懵懂无知的18岁少女,到一个如今已过三十、略显沧桑的妇人。

她清楚地记得,十三年前,自己是如何哭着离开这个贫穷的家的。

父亲波尔常年咳嗽,病得越来越重,家里穷得连买最便宜的草药的钱都拿不出来。

母亲娜丽只会唉声叹气,弟弟萨伦更是游手好闲,十五六岁的年纪,整天只知道跟着村里的混混瞎晃荡。

是邻村一个嫁到中国的远房亲戚回来说,中国的工厂招工,包吃包住,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块钱人民币呢!

几百块人民币,对当时的索玛家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
“索玛,要不......你去试试?” 母亲娜丽犹豫着说。

父亲波尔躺在床上,虚弱地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。

弟弟萨伦则在一旁嚷嚷:“去吧去吧!挣了钱给我买新衣服!”

索玛咬着牙,点头答应了。

她不怕吃苦,只要能让父亲看上病,让家里能吃饱饭,让她做什么都愿意。

就这样,怀揣着对未来的渺茫希望和对家庭沉重的责任感,18岁的索玛跟着同乡,辗转来到了中国广东,一个叫清远的小地方,进了一家电子厂。

工厂的生活比她想象的还要辛苦。

每天十几个小时流水线作业,住的是十几个人一间的拥挤宿舍,吃的是难以下咽的大锅饭。

语言不通,让她像个哑巴和聋子。

孤独和思乡的痛苦,常常让她在深夜里偷偷掉眼泪。

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她遇到了陈建业。

陈建业当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装修小工,被工厂请来修补漏水的墙壁。

他个子不高,皮肤黝黑,话不多,但眼神很实在。

有一次,索玛因为听不懂工头的呵斥,被骂得狗血淋头,委屈得直掉眼泪。

是陈建业默默地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毛巾,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替她解释了几句。

还有一次,索玛发高烧,舍不得花钱去看病,硬扛着。

陈建业知道了,下班后跑了好几家药店,给她买来了退烧药和感冒冲剂,还用一个旧饭盒给她冲好端过来。

那些微不足道的善意,在索玛当时黑暗无助的生活里,就像是透过乌云缝隙洒下的第一缕阳光,温暖而珍贵。

陈建业不嫌弃她是外国人,不嫌弃她穷,不嫌弃她什么都不懂。

他会耐心地用手比划着教她认字,教她看懂工资条上的数字,在她领到第一个月工资想家哭泣时,笨拙地安慰她:“别哭,以后......会好的。”

后来,陈建业鼓起勇气向她表白。

索玛又惊又喜,也有些犹豫。

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外国女孩,配得上他吗?

陈建业的父母,陈父陈母,一开始也确实有顾虑。

“娶个外国媳妇,离家那么远,语言又不通,以后日子怎么过?”

但陈建业很坚持。

“索玛人好,能吃苦,我喜欢她。我会对她好的。”

索玛看着陈建业真诚的眼神,想着他在中国的这点点滴滴的好,想着远在柬埔寨那个看不到希望的家。

她想:“只要能吃饱饭,有个真心对我好的人,能留在中国,或许......这就是我最好的出路了。”

她点头答应了。

婚后的日子,虽然清贫,但很踏实。

陈建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,对她很好。

而远在柬埔寨的家,成了她心头最大的牵挂。

尤其是弟弟萨伦的来信和偶尔的电话,总是不断提醒着她肩上的责任。

信里,萨伦总是先描绘一番家里的“艰难”,然后巧妙地暗示需要钱。

再后来,就开始描述“家里一切都好,多亏了姐姐和姐夫”,让她相信他们的生活正在因为她的付出而改善。

这十三年,她和陈建业省吃俭用寄回去的钱,在她心中,早已化作了父母安康的笑容和家乡崭新的面貌。

可现在,眼前这破败的木屋,母亲贪婪的眼神,还有弟弟那扎眼的新房地基......

“建业......建业那么实在的一个人,他自己平时连一包十块钱的烟都舍不得抽......寄回来的那些钱......都去哪儿了?”

巨大的困惑和一种不祥的预感,紧紧攫住了索玛的心。

她必须弄清楚,这十三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!

02

在中国的这十三年,对索玛来说,是从地狱到人间,再到拥有一个温暖小家的过程。

而这一切的改变,都离不开陈建业。

刚结婚那会儿,他们租住在清远市郊城中村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单间里,阴暗潮湿。

陈建业每天早出晚归,跟着装修队干活,常常累得回家倒头就睡。

索玛心疼他,但她能做的有限。

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碍。

陈建业没有嫌弃她,反而成了她最好的老师。

他买来小学生的拼音本和识字卡片,晚上收工回来,不管多累,都会耐着性子,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。

“这个,读‘家’,jiā,就是我和你,我们的家。” 陈建业指着卡片,用他那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,认真地教着。

索玛学得很努力,因为她想尽快能帮上丈夫的忙,想真正融入这个家。

陈建业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
他知道索玛在异国他乡的不易,总是想尽办法对她好。

冬天来了,广东的湿冷天气让来自热带的索玛很不适应。

陈建业攒了两个月的钱,跑了好几趟市区,给她买了一件当时镇上能买到的最好的羽绒服,鲜艳的红色,索玛穿上,心里暖烘烘的。

索玛偶尔会想家,想念柬埔寨酸酸辣辣的食物。

陈建业知道了,就偷偷对着手机上搜来的菜谱学。

他跑遍市场买来柠檬草、咖喱粉,笨手笨脚地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半天,做出来的“柬埔寨酸汤鱼”味道古怪,索玛却吃得眼泪汪汪。

那不是家乡的味道,却是丈夫沉甸甸的爱。

他们一起努力,日子一点点好起来。

陈建业肯吃苦,手艺好,人又实在,渐渐地积累了一些口碑和人脉。

他不再满足于给别人打零工,开始自己接一些小活儿干。

索玛的中文越来越流利,她开始帮着陈建业记账,跑市场买材料,有时候工地缺人手,她也跟着去搭把手,搬砖、和水泥,从不叫苦。

陈建业总是很自豪地跟别人介绍:“这是我老婆,索玛,柬埔寨来的,能干得很!”

那种维护和骄傲,让索玛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,是被尊重的。

后来,他们用攒下的钱,在镇上买了一套小产权房,虽然不大,但那是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家。

再后来,儿子陈明朗出生了,白白胖胖,集合了父母的优点,聪明又懂事。

看着丈夫憨厚的笑容,听着儿子咿呀学语叫“妈妈”,索玛觉得,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。

陈建业的装修生意也越做越顺,从一个人干,到有了两三个固定帮忙的伙计,成了个小包工头。

虽然依旧辛苦,但收入稳定多了,日子越过越红火。

陈建业对自己很抠门,一件T恤穿到领口都洗松了也舍不得扔,抽烟只抽最便宜的,偶尔和工友喝酒也总是抢着付钱但自己喝得很少。

可他对索玛和儿子,却非常大方。

索玛想在家门口摆个小摊卖点水果,补贴家用。

陈建业二话不说,晚上收工回来就叮叮哐哐帮她搭棚子,周末还开着他那辆旧面包车去批发市场帮她进货。

有了儿子明朗后,陈建业更是把索玛捧在手心里。

“带孩子辛苦,你想吃什么就买,别省钱。”

但最让索玛感动,也最让她对陈建业死心塌地的,是他对她远在柬埔寨的家人的态度——那种超乎寻常的“孝顺”和“大方”。

一开始,是索玛自己省吃俭用,从微薄的工资里挤出一点钱寄回家。

陈建业知道后,主动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她一部分。

后来,他们的收入增加了,陈建业就开始主动承担起“赡养”岳父母的责任。

几乎每个月,都是陈建业先开口提醒索玛:“索玛,这个月该给咱爸妈寄钱了。”

“上次萨伦说爸身体好像又差点,我看这次多寄2000块吧,让他买点好药,别耽误了。”

汇款的金额,从最初每月几百人民币,到一千,两千,后来萨伦说要“修房子”、“娶媳妇”,陈建业甚至一次性打过去一两万。

索玛有时候觉得太多了,劝丈夫:“建业,我们自己也要用钱,明朗还要上学......”

陈建业总是摆摆手,一脸理所当然地说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
“我是他们女婿,离得远照顾不到他们,就只能多出点钱,让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一点,也让你安心。”

“不能让你在娘家没面子。”

每次索玛跟家里通电话,陈建业都会在旁边等着,等索玛说完,他会接过电话,用他那蹩脚的、混杂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,加上几个刚跟索玛学会的柬埔寨语单词,大声地问候:

“爸!妈!身体好吗?钱......够不够用啊?缺什么......跟索玛说,我给她寄!”

那份真诚和尊重,索玛感受得清清楚楚。

逢年过节,不管是柬埔寨的新年还是中国的春节,陈建业都会和索玛一起,仔细挑选要寄回去的礼物。

给岳父买据说对咳嗽好的进口止咳药(虽然可能是萨伦指定的牌子),给岳母买她喜欢的亮色布料和银手镯,给弟弟萨伦更是准备了他点名要的香烟和白酒。

陈建业总说:“咱们在外面过好了,也不能忘了家里的亲人。礼多人不怪。”

看着丈夫如此尽心尽力地对待自己的家人,索玛的心里充满了感激。

她觉得,自己这辈子能遇到陈建业,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
她也更加坚信,有了丈夫这样无私的帮助,远方的家一定早就脱离了贫困,父母一定过上了安稳舒适的生活。

这十三年,她所有的辛苦和付出,陈建业所有的慷慨和担当,都值得。

03

自从索玛嫁到中国,尤其是陈建业开始稳定地往家里寄钱后,弟弟萨伦就成了柬埔寨家里主要的对外联络人。

最初几年,萨伦的信件和电话还比较收敛,主要是说家里一切安好,感谢姐姐和姐夫的帮助,顺便提一下父亲波尔身体还是老样子,需要持续用钱调理。

陈建业听到这些,总是很实在地说:“应该的,让爸好好养着,钱不够就说。”

渐渐地,萨伦似乎摸透了这位中国姐夫的脾性——善良、重情义、而且特别在乎“女婿的责任”和“面子”。

萨伦的“表演”开始了,而且越来越精准地抓住了陈建业的“软肋”。

电话里,他总是先花大篇幅夸赞陈建业:“姐夫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!村里人都羡慕我们有你这么有本事的中国亲戚!”

这种话让陈建业听了心里熨帖,也让索玛觉得脸上有光。

紧接着,话锋一转,就开始“诉苦”,而且理由越来越“充分”:

“姐,爸最近咳嗽得厉害,医生说要用一种进口的特效药,很贵,一个疗程就要好几千块......”

陈建业在旁边听到,立刻插话:“买!必须买!爸的身体要紧,多少钱都得治!索玛,等下就去银行打钱!”

又过了一段时间,萨伦又来电话:“姐,家里那老木屋一下雨就漏得厉害,墙也快塌了,爸妈住着太危险了。”

“我想着,要不咱们重新盖个砖房吧?这样爸妈住着也安心。”

索玛有些犹豫,盖房子可不是小数目。

陈建业却觉得理所当然:“盖!肯定要盖!让咱爸妈住好点是应该的!”

“我这几年攒了点钱,先打两万块过去,让萨伦先把地基弄起来。”

再后来,萨伦说自己谈了个女朋友,对方家里条件不错,要求必须有新房,彩礼也要风风光光的。

“姐,你知道的,我们家这情况......女方那边主要是看重咱们家有中国亲戚,觉得有面子。”

“这婚礼要是办得太寒酸,不光我没面子,也丢了姐夫的人啊......” 萨伦的语气充满了为难。

陈建业一听这话,立刻拍板:“不能丢人!娶媳妇是大事!该花的钱必须花!”

“需要多少,你跟索玛说个数,我们想办法!”

为了萨伦的“婚事”,陈建业甚至动用了原本给儿子明朗准备上好幼儿园的赞助费。

萨伦的胃口越来越大,理由也越来越五花八门:

说自己想做点小生意,倒腾摩托车配件,需要启动资金;

说村里要修路,每家每户都要摊派集资;

说父亲病情反复,需要长期住院......

陈建业朴素的价值观里,“帮扶小舅子”似乎也是“情理之中”。

他觉得,既然自己有能力了,就该拉扯岳家一把。

他甚至觉得萨伦开始想做生意是“上进”的表现。

“让他试试吧,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。启动资金我们帮他出点。” 陈建业对索玛说。

索玛不是没有过怀疑。

弟弟要钱的频率太高了,数额也越来越大。

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但每次她流露出一点迟疑,陈建业总是那句:“应该的,都是一家人。”

而且,萨伦总能描绘出钱花掉后的“美好效果”:

“姐,爸吃了新药,精神好多了!”

“新房地基打好了,等盖起来让爸妈住进去享福!”

“生意谈成了,等我挣了钱,以后就不用靠姐夫了!”

这些虚假的承诺和陈建业“理所当然”的态度,一次次打消了索玛的疑虑。

她甚至感到内疚,觉得自己远嫁中国,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,只能依靠丈夫出钱来弥补这份亏欠。

她完全没有意识到,丈夫那份沉甸甸的善良和责任感,早已被远方的弟弟当成了可以予取予求的提款机。

陈建业的每一次慷慨解囊,都成了萨伦眼中“中国人傻钱多”的证明。

而这份被扭曲利用的善意,正在一步步将索玛推向未来那个残酷的真相。

04

时间来到2025年初。

索玛已经整整十三年没有回过柬埔寨了。

不是不想,是舍不得路费,也觉得家里在陈建业的资助下应该一切都好,回去反而要花一大笔钱,不如把钱省下来寄回去更实在。

但这一次,她必须回去了。

萨伦打来了电话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悲伤:“姐!你快回来吧!爸......爸他可能不行了!”

“医生说就这几天了!他一直念叨着想见你最后一面!”

电话这头的索玛,听到这个消息,瞬间泪如雨下,瘫软在地。

陈建业正在旁边算账,听到动静,一把抢过电话,对着那头吼道:“萨伦!你说清楚!爸到底怎么了?!”

萨伦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重复着父亲病危的消息。

陈建业挂了电话,脸色凝重。

他蹲下身,扶起泣不成声的索玛,用粗糙的手抹去她的眼泪。

“索玛,别哭!我们马上回去!快,快买机票!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!” 陈建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他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,拉着索玛去镇上最好的机票代售点,买了最近一班飞往金边的机票。

取钱的时候,陈建业没有丝毫犹豫。

他把自己装修队账上仅有的流动资金,加上家里存折上大部分的积蓄,凑了整整五万块人民币现金,用一个布袋子装好,沉甸甸地塞到索玛手里。

“索玛,拿着!这差不多是七千多美金,在那边是笔大钱了。”

“路上用,到了那边给爸看病、买东西,千万别省着!”

他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,塞给索玛:“这里面还有两万,密码是你生日。”

“万一......万一现金不够,就去城里找银行取出来用。”

索玛看着那厚厚一沓钱,看着丈夫熬红的眼睛,哽咽着说:“建业,这......这太多了,你生意上还要周转......”

陈建业用力握住她的手,语气斩钉截铁:“救人要紧!什么都没有爸的命重要!”

“钱没了,我们再赚!只要人还在,比什么都强!”

当天晚上,陈建业几乎没怎么睡,帮索玛收拾行李。

他把家里能找出来的最好的东西都翻了出来。

给岳父准备了他之前“指定”要的进口止咳药(虽然是萨伦编造的)、几罐蛋白粉营养品;

给岳母准备了颜色鲜亮的几匹的确良布料、一对银手镯;

给弟弟萨伦准备了一条好烟、两瓶好酒。

甚至,他还细心地准备了一些糖果、饼干和几条便宜的毛巾,对索玛说:“这些是给村里邻居和长辈的。”

“咱们回去,不能空手,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在外面混得不好,让人看轻了。”

他一边收拾,一边反复叮嘱索玛:

“路上注意安全,钱要放好,别露出来。”

“到了那边,先去看爸,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。”

“如果......如果爸那边真的需要很多钱,你告诉我,我们一起想办法,哪怕我去借!”

“家里有我,有明朗,你什么都不用担心,好好照顾爸妈。”

陈建业的周全、慷慨和那份沉甸甸的担当,让索玛的心里既充满了离别的酸楚,又涌动着无尽的感动和一种莫名的底气。

她紧紧抱住丈夫,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,泪水再次浸湿了他的衣襟。

“建业,谢谢你......”

她完全相信,丈夫的这份倾力支持,一定能为病危的父亲带去希望,也能让她在家乡的亲人面前,挺直腰杆。

她对即将踏上的归途,虽然充满了对父亲病情的担忧,但也夹杂着一丝对“好起来”的家乡和亲人的期待。

05

飞机降落在金边国际机场。

现代化的航站楼和十三年前索玛离开时那个简陋的机场相比,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。

但这短暂的现代感,在索玛坐上前往家乡省份的长途巴士后,便迅速消失了。

巴士破旧不堪,车厢里塞满了人和货物,混合着汗味、汽油味和各种食物的味道。

窗外的景色,从城市的高楼逐渐变为低矮的房屋、农田和荒地。

道路越来越颠簸,车速也越来越慢。

好不容易熬到省城,索玛又花钱雇了一辆摩托车,载着她和沉重的行李,往记忆深处的村庄驶去。

越靠近家,索玛的心情就越复杂。

既有近乡情怯的激动,也有一种莫名的忐忑。

十三年了,家乡会变成什么样了呢?

父母的身体还好吗?

弟弟萨伦是不是真的像电话里说的那样,变得懂事能干了?

陈建业寄了那么多钱,家里应该早就盖起漂亮的水泥房了吧?

村里的路也该修好了吧?

然而,当摩托车驶入那条熟悉的、依旧坑坑洼洼的土路时,索玛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。

眼前的景象,和她记忆中的贫穷几乎没有任何改变,甚至感觉更加萧条。

路两旁的房屋大多还是低矮的木屋或茅草屋,有些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。

田地里零零星星有几个干瘦的农民在劳作,孩子们光着脚在泥地上追逐打闹,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麻木。

垃圾随处可见,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尘土和不太好闻的气味。

这和她在中国生活的环境形成了天壤之别。

在中国,即使是在清远周边的城镇,街道也是干净整洁的,家家户户通水通电,出门有平坦的水泥路,人们拿着智能手机,随时可以上网、移动支付。

生活便利,充满活力。

而这里,时间仿佛停滞了。

村民们看到索玛,这个十三年前离开的姑娘,如今穿着相对体面的衣服(虽然在她自己看来已经很旧了),带着大包小包回来,眼神复杂。

有好奇:“这就是嫁到中国的索玛?”

有羡慕:“看她带的东西,肯定在那边发财了!”

但也有些上了年纪的邻居,看向她的眼神里,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同情和惋惜。

这种眼神让索玛心里很不舒服,像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
终于,摩托车在村口停下。

索玛付了车费,深吸一口气,抬头望向自家的方向。

然后,她就看到了开篇那一幕——那栋摇摇欲坠的破旧木屋,和旁边属于弟弟萨伦的、只建了一半却格外显眼的水泥新房地基和柱子。

那一瞬间,索玛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。

所有的期待、所有的想象,都在这残酷的视觉冲击面前,碎得片甲不留。
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嗡嗡作响的回音。

“钱呢?建业寄来的那么多钱......到底去哪儿了?!”

“爸不是病危了吗?萨伦怎么还有心思盖自己的新房?!”

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,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。

母亲娜丽那句急切的、关于美金的询问,更是像一把冰冷的匕首,插进了她早已开始流血的心。

她知道,事情绝不像萨伦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简单。

这十三年的家书频传,很可能......是一个巨大的谎言。

06

索玛僵硬地跟着母亲娜丽走进那间熟悉的、昏暗的木屋。

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,陈设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,甚至因为岁月的侵蚀显得更加破败。

父亲波尔正躺在一张旧木板床上,盖着一条薄薄的旧毯子。

听到动静,他艰难地转过头,看到索玛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随即又被剧烈的咳嗽淹没。

索玛快步走到床前,握住父亲干瘦的手。

父亲的手冰凉,皮肤像老树皮一样粗糙。

她看着父亲蜡黄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
“爸,我回来了......” 索玛的声音哽咽。

父亲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
母亲娜丽并没有过多地关注病床上的丈夫,她的注意力全在索玛带回来的那几个大行李包上。

她一边象征性地帮索玛倒了杯浑浊的水,一边迫不及待地问:“索玛,累了吧?快坐下歇歇。”

“建业......他身体还好吗?这次让你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?”

索玛看着母亲眼中毫不掩饰的期待,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渐渐冷却。

她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把行李放在墙角。

这时,外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,弟弟萨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。

萨伦一进门,就张开双臂,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:“姐!你可算回来了!想死我了!”

他穿着一件印着外国牌子LOGO(但明显是仿冒品)的T恤,头发抹了廉价的发胶,显得油腻腻的。

他象征性地拥抱了一下索玛,然后目光就落在了那堆行李上,眼睛发亮。

“姐,一路辛苦了!快让我看看,姐夫都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?” 萨伦说着,就自顾自地要去翻看行李。

索玛皱着眉,拦住了他:“萨伦,爸病得这么重,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些?”

萨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说:“哎呀,爸这不是老毛病嘛,时好时坏的。”

“你回来了,他心情一好,说不定病就好了!”

“对了姐,你看我外面那新房地基,气派吧?等盖好了,让爸妈搬进去住,多舒服!”

他指着外面那几根水泥柱子,语气里充满了炫耀。

索玛冷冷地看着他:“盖新房的钱是哪里来的?”

萨伦眼神闪烁了一下,含糊地说:“这......这不是姐夫之前寄来的嘛......还有我自己也凑了点......”

接下来的时间里,萨伦和母亲娜丽围着索玛问东问西,话题始终离不开钱和礼物,对索玛这十三年在中国的辛苦和生活细节却鲜少关心。

他们对索玛的付出,对陈建业的慷慨,似乎都觉得是理所当然,甚至带着一种“你们在外面享福,就该接济我们”的意味。

父亲波尔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和咳嗽中度过。

索玛找机会查看了父亲正在吃的药,那根本不是什么进口特效药,只是本地药店里最常见的、几块钱一瓶的止咳糖浆。

这一切,都和陈建业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对比。

索玛想起了陈建业。

想起他每次得知岳父生病时的焦急;

想起他每次打钱时的毫不犹豫;

想起他每次通电话时那蹩脚却真诚的问候;

想起他为了这个家付出的辛劳和汗水;

想起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和尊重......

陈建业的形象,在索玛心中变得无比高大和清晰。

而眼前的家人,却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和寒心。

她看着弟弟萨伦那副油滑算计的样子,看着母亲娜丽眼中隐藏不住的贪婪,看着父亲在病痛中挣扎却得不到应有的照料......

一种强烈的怀疑和愤怒,开始在索玛的心中积聚。

她曾经深爱和牵挂的家,似乎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变得面目全非。

她决定,不能再这样糊涂下去。

她要亲自去揭开这个被谎言包裹了十三年的真相!

07

索玛找了个借口,独自一人走出了家门。

她在村子里慢慢地走着,遇到相熟的、上了年纪的邻居,就停下来聊几句。

起初,邻居们还只是含糊地说些“索玛你可算回来了”、“你弟弟这两年变化挺大”之类的话。

但当索玛旁敲侧击地问起父亲的病情和家里的开销时,一些知根知底的老邻居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“索玛啊,你可别被你弟弟蒙蔽了!”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阿婆拉着她的手,低声说。

“你爸那病,就是老毛病,好好吃药养着就行,根本花不了多少钱!你弟弟萨伦,这两年心思根本没用在正道上!”

“是啊,” 另一个邻居接口道,“他拿着你从中国寄回来的钱,今天买摩托,明天去镇上赌钱,输了不少!”

“那新房子也是,盖盖停停,我看就是个空架子,钱都不知道花哪里去了!”

“他还经常跟我们吹牛,说他姐夫在中国是大老板,钱多得花不完呢!”

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话语,像一把把锤子,狠狠地砸在索玛的心上。

她脸色苍白,脚步踉跄地回到家。

正好看到萨伦正喜滋滋地摆弄着她带回来的那条好烟,母亲娜丽则在一旁数着索玛放在桌上的几张美金,嘴里还嘟囔着:“怎么就这么点......”

索玛再也控制不住积压在心中的愤怒和失望。

她冲上前,一把夺过萨伦手中的香烟,又从父亲床头柜里翻出那个廉价的止咳糖浆药瓶,狠狠地摔在地上!

“萨伦!你说实话!这十三年,建业寄回来的钱,你到底都花到哪里去了?!” 索玛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,眼睛死死地盯着萨伦。

萨伦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,随即恼羞成怒:“姐!你发什么疯!我怎么知道钱花哪里去了?家里吃喝拉撒不要钱啊?给爸看病不要钱啊?”

“看病?!这就是你给爸买的‘进口特效药’?!啊?!” 索玛指着地上的药瓶碎片,厉声质问。

“你说家里房子漏雨要塌了,建业二话不说寄来两万块!钱呢?!修在哪里了?!是不是都修到你那几根水泥柱子上了?!”

母亲娜丽见状,赶紧上来打圆场:“索玛,你弟弟也是为了这个家好......”

“为这个家好?!” 索玛猛地转向母亲,泪水夺眶而出,“妈!你说实话!爸的病到底怎么样了?!”

“他根本就没有病危是不是?!这都是你们骗我回来要钱的把戏!对不对?!”

面对索玛的逼问,娜丽眼神躲闪,说不出话来。

索玛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
她看着眼前这两个最亲的人,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怕。

“建业......我的丈夫陈建业......” 索玛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。

“他一个中国人,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孝敬!”

“他自己省吃俭用,一分钱掰成两半花,就是为了让你们在老家能过上好日子!”

“这十三年!他寄了多少钱你们算过吗?!我粗略算了一下,至少有三十万人民币!三十万啊!”

“在柬埔寨农村,足够盖多少栋漂漂亮亮的新房子了!足够把爸的病好好治一治了!”

“可你们呢?!你们拿着他的血汗钱,都干了些什么?!萨伦!你去赌钱!去挥霍!妈!你也纵容他!”

“你们......你们怎么能这么做?!怎么能这么糟蹋他的心意!他的善良!”

萨伦被揭穿了谎言,索性破罐子破摔,梗着脖子嚷道:

“姐!你怎么说话呢!我是你弟弟!我在家照顾爸妈,难道是白照顾的吗?我花点钱怎么了?!”

“盖房子是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我们家有面子!以后我娶了媳妇,爸妈也能跟着享福!”

“再说了,那钱本来就是姐夫该给的!你嫁到中国那么远,他不就该补偿我们家吗?不然谁愿意把女儿嫁那么远!” 萨伦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,字字诛心。

“他该给的?!他凭什么该给?!” 索玛彻底崩溃了,她瘫坐在地上,双手捂着脸,泣不成声。

“他是自愿的!他是心疼我!他是尊重你们!”

“那是他一滴汗一滴汗辛辛苦苦挣出来的血汗钱啊!他自己连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舍不得买......他对我那么好......对你们那么好......”

“你们......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......这么对我......我......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啊......”

十三年的付出,十三年的期盼,在这一刻化为乌有。

亲情的背叛,对丈夫深深的愧疚,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她感觉自己的世界,彻底崩塌了。

看着弟弟无耻的嘴脸,看着母亲麻木的神情,索玛的心,凉得像一块冰。

这个她曾经用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家,已经烂到了根子里。

08

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过后,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异常的清醒。

索玛知道,她不能再被这份早已变质的亲情绑架了。

她亏欠最多的,是那个远在中国,默默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——陈建业。

她擦干眼泪,从地上站起来,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决绝。

她把带来的那个装有五万人民币现金的布袋子拿出来,当着萨伦和娜丽的面,打开。

她抽出了一小部分,大约够买回程机票和路上开销的钱,然后把剩下的大部分,直接塞到了母亲娜丽的手里。

“妈,” 索玛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这些钱,是给您和爸看病、买吃的用的。”

“您收好,别再让萨伦拿去挥霍了。”

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脸色难看的萨伦,冷冷地说:“萨伦,从今以后,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。”

“建业也不会再给这个家寄一分钱了。你好自为之。”

“至于爸妈,” 她顿了顿,对母亲说,“我会偶尔给你们寄一点生活费,直接寄给你。但指望我和建业像以前那样,不可能了。”

说完,她不再看他们的反应,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。

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多待了。

萨伦似乎想上来争辩或抢夺,但看到索玛眼中那冰冷的、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,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没敢上前。

收拾好东西,索玛走到屋外,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,用颤抖的手,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
电话响了几声,很快被接起,传来陈建业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:“喂?索玛?”

听到丈夫声音的瞬间,索玛的眼泪再次决堤。

她哽咽着,断断续续地,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,把那个残酷的真相,都告诉了陈建业。

她一边说,一边不停地重复着:“对不起,建业......我对不起你......都是我不好......我不该......”

电话那头的陈建业,一直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她。

等索玛哭着说完,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。

那几秒钟,对索玛来说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
她害怕听到丈夫的责备,害怕他的失望,害怕他会因此而嫌弃她。

然而,陈建业开口了,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责怪,只有无尽的温柔和心疼:

“索玛,别哭,傻瓜。”

“我娶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你的过去,也不是你的家庭。”

“那些钱......就当是......就当是我们花钱买了个教训吧。”

“钱没了,就没了,我们还年轻,可以再赚回来。”

“只要你没事就好,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。”

“别想那么多了,早点买机票回来。我和明朗都在家等你呢。记住,这里,清远,才是我们真正的家。”

陈建业朴实的话语,像一股最强大的暖流,瞬间包裹了索玛冰冷破碎的心。

没有责备,没有抱怨,只有全然的理解、包容和坚定的爱。

这份爱,是她在那个所谓的“家”里从未得到过的,也是此刻支撑她站起来的唯一力量。

“建业......” 索玛泣不成声,却感觉心中那块最沉重的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
她买了最近一班能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,先是摩托车,再是长途巴士,最后是飞往中国的航班。

离开那个生她养她,却也伤她最深的故土时,索玛没有回头,心中没有一丝留恋。

归途中,她一遍遍回想着陈建业的话,回想着这十三年来在中国生活的点点滴滴。

她终于彻底明白了:幸福,从来不是靠单方面的牺牲和无底线的索取换来的。

幸福,是两个人的相互理解,相互扶持,共同经营。

陈建业那份看似平凡却无比坚实的爱与担当,才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,是任何血缘亲情都无法替代的。

中国的那个家,虽然不富裕,虽然很普通,但那里有爱她的丈夫,有可爱的儿子,有稳定的生活,有看得见的希望。

那才是她真正的归宿。

“建业,谢谢你。我的家,在中国。” 索玛在心里默默地说。

她的眼神,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澈和坚定。

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,索玛又转乘大巴回到了清远。

远远地,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,在车站出口焦急地张望着。

陈建业身边,还牵着蹦蹦跳跳的儿子陈明朗。

“索玛!” 陈建业看到了她,立刻快步迎了上来。

没有过多的言语,陈建业上前,一把将她紧紧地、紧紧地拥入怀中。

那熟悉的、带着淡淡汗水和烟草味道的怀抱,是如此的温暖和安全。

“爸爸!妈妈回来了!” 陈明朗也扑上来,抱住了索玛的腿。
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生活很快回归了正轨。

索玛似乎变了,又似乎没变。

她依旧勤劳、节俭,但脸上多了几分以前少有的从容和自信。

她更加珍惜和陈建业在一起的每一天,对丈夫更加温柔体贴。

她开始更主动地参与到陈建业的装修生意中,学着看图纸,跟客户沟通,努力把这个家经营得更好。

她会定期给远在柬埔寨的母亲娜丽寄去一点生活费,不多,但足够维持基本生活。

她通过村里相熟的、可靠的邻居转交,确保钱能真正用到父母身上。

至于弟弟萨伦,她彻底断绝了和他的一切联系,无论是金钱还是情感上的。

她知道,有些人,不值得原谅,更不值得继续付出。

傍晚时分,装修店铺打烊了。

一家三口围坐在那张用了多年的小方桌旁,吃着简单的家常晚餐。

灯光温暖,饭菜飘香。

陈建业像往常一样,给索玛夹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红烧茄子。

索玛抬起头,对上丈夫憨厚而充满爱意的目光,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宁静的笑容。

那笑容里,有经历风雨后的释然,有对眼前幸福的深深满足,更有对未来在中国这片土地上,与身边这个男人携手共度的笃定和期盼。

患难见真情,良缘在身边。

珍惜眼前人,幸福在中国。

索玛此刻,比任何时候都更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。

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人物均为化名,请勿对号入座,图片源自网络,侵权请联系删除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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